“芸芸挑的睡衣。”沈越川说，“我昨天带她出去逛了一下。”

沈越川随口问：“医院的电话？”

陆薄言从落地门里看见自己的脸唇角抿成一条线，神色紧绷哪里有一点点高兴，看起来更像在自责。

“沈越川，值完夜班那天早上，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，都是认真的。”萧芸芸接着说，“我希望你跟我表白，想跟你在一起。我和秦韩也不是真的交往，妈妈一直怀疑我喜欢你，她怕公开你的身世会让我受打击，所以我才假装和秦韩交往。我不喜欢秦韩，我喜欢你，我明明只喜欢你！”

沈越川倒了杯温水递给萧芸芸，顺势问：“饿不饿？让餐厅做好送过来，还是叫厨师过来做？”

这一夜，萧芸芸知道了什么叫难过到绝望，绝望到哭不出来。

“……”陆薄言没有说话。

人生真的太艰难了。

可是现在，他整个人如同被搬空。

陆薄言是她儿子，她不信自己的儿子，难道要信网络上那些陌生人的话？

她从来没有这么难过，也不曾想自己会经历这种痛苦。

他们，果然在一起了啊。

陆薄言已经准备下班了，见沈越川突然进来，有些疑惑：“有事？”

苏简安很有成就感的想，她果然没有挑错衣服。

“我十五分钟左右到。”沈越川说，“不管他们有没有打起来，你躲远点，不要插话，不要插手。如果有人找你麻烦，说你是苏亦承和陆薄言的表妹，听清楚没有？”

沈越川没有说下去，陆薄言却已经心知肚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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