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拾级而上,去找那个熟悉的墓位,没多久找到了。 第二天,苏简安正在座位上打一份验尸报告,突然有人告诉她,一名姓蒋的女士找她。
苏简安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,偏偏眸里盛的不是妩媚风情,而是一片清澈,找不到任何杂质的清澈,掺进了阳光一样明亮。 “你怕什么?”江少恺翻开苏简安的联系人列表,“这个电话过去,不就能证明陆薄言是不是在意你了吗?”
毕竟能和他结婚,她已经感到满足。 难道是她走路的方式不对?
苏媛媛的脚都要被吓痊愈了好吗!苏简安是法医,她所谓的手术,不就是解剖尸体么?! 江少恺动了动眉梢事情应该闹得很大了,陆薄言……不一定在美国了呢。
“你要的只是我的话,”苏简安问,“为什么不现在就放江少恺走?我斗不过你,但他是男的就很难说了。放他走,你不用提防他,肢解我的时候就可以全心全意了。” 苏简安吐了吐舌头果然被他察觉出来了。那么刚才他那句“还用挑?”是在帮她试探苏亦承吧?
“当然是床上。”陆薄言的唇角微微上挑,弧度邪里邪气。 这个时候正是都市人放松下来的时候,她们三五成群挽着手穿梭在一家又一家专卖店里,拎着一袋袋的战利品出来,脸上的笑容生机又有活力。
“有!”苏简安拉住他,目光殷切,“你陪我做点什么吧,太无聊了。” 早知道今天,14年前她一定走高冷女神路线啊,才不要缠着陆薄言呢!
苏简安把目光移向别处:“陆薄言,你可不可以委婉一点?” 陆薄言淡淡地抬起眼帘:“没事。你一直呆在医院?”
她艰难的出声抗议,却无意间在火上浇了油。 “老婆没回家呗。”沈越川幸灾乐祸地和穆司爵借火点了根烟,“某人今天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为借口,早早就下班回家了,没想到老婆加班了。”
苏亦承皱了皱眉头:“我在开车,你能不能别吵?” 陆薄言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才下楼,洛小夕刚走,苏简安弯着腰在收拾茶几上的果盘和纸杯蛋糕。
平时不管什么节日他都不愿意费心思送洛小夕礼物,尽管她总是变着法子跟他要。唯独她每年的生日,有时是叫秘书去挑,有时是自己去挑。或是昂贵的奢侈品,或是独具匠心的小玩意,仔细的包装起来送给她。 买买买的激动消失,紧接着是对未知的忐忑,苏简安一时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情绪转换,叹了口气:“好困,我睡一会,到家了叫我。”
陆薄言也不怒,不急不缓的问:“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理由?” 这个任何消息都能不胫而走的时代,让人啼笑皆非的大反转经常会上演。
“发什么愣?” 媒体最后分析总结出:苏简安情商惊人。网友跟风评论:这情商,别说陆薄言,真是什么人都能让她拿下。
“唔,那更有看头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小夕也很擅长网球,她们对打赛况肯定精彩!小夕不会放过张玫的。” 苏简安蠢蠢的下意识就想点头,又反应过来陆薄言问的什么流氓问题!
穆司爵双手悠闲的插在口袋里,笑了笑:“你们慢用,我有事赶去处理。” 实验室根本不是常人能待得住的地方,冰冷的仪器,泡在玻璃罐子里的人体器官,到处都充斥着怪异刺鼻的味道,那几副立着的人体骨骼更是阴森恐怖,洛小夕觉得它分分钟会动起来把她抓走……
苏简安歉然笑了笑:“抱歉。” “我……”苏简安随便找了个借口,“没找到洗手间。”
一上楼,她就假装自然而然的挣开了陆薄言的手,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打量着,最后总结出:“陆薄言,原来你的无趣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。” 苏简安端详了一下他唇角的笑意,瞪了瞪眼睛:“你逗我玩呢?”
他没有固定的大背头散开了,一头的黑发显得凌乱且狂野,狭长的眸子透出危险的光。 也许是因为酒精,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娇软,整个人的醉态迷蒙可爱,一双眼睛亮亮的像无辜的小猫,这幅样子比在她在陆薄言怀里蹭还要让陆薄言心痒难耐,他只好加快步伐把她送回房间。
“烟草每年都要夺掉很多人的生命,哥,就当是为了陪着我到最后,你戒烟好不好?我见过很多抽烟致癌离世的人,他们离开所爱的人,再也没有机会陪着他们。到时候不止你痛苦,你身边的人也会痛苦。” 在她的印象中,陆薄言是不抽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