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沙发上我睡不着。”苏亦承顺手关上房门。
苏简安更怕了,欲哭无泪的急急解释: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知道收件人是你的话,不管寄件人是谁我都不会拆的!卡片我也不会看的!哎,不对,我本来就没看卡片,是它自己掉到地上让我看到的……”
不能让外人知道他有一个儿子,不能光明正大的带着孩子出门,甚至不能太亲近这个孩子。
片刻后,陆薄言“嗯”了一声。
说来也奇怪,苏简安的记忆力虽然出色,但小时候的时候就像其他人一样,她已经把大部分都忘了。
所以说,坚持还是要有的,万一见鬼了呢?
陆薄言低头吃了她手上剩下的小半个,小蛋糕又香又软,却不是那种腻人的浓香,蛋糕在口中慢慢化开,唇齿留香,是他尝过的为数不多的蛋糕里最好吃的。
可是,陆薄言为什么笑得这么……诡异?
苏亦承和沈越川赶到的时候,只看见陆薄言站在急救室的门外,他一动不动,身上的鞋子、裤子,无一不是湿的,整个人前所未有的狼狈。
说完,沈越川重新跑回球场了。
也就是说,其实这十几年里,陆薄言并没有完全忘记她。
所有都以为他无所畏惧,其实他有弱点,他也害怕很多东西,怕苏简安离开,怕她不愿意醒来,怕她不肯再当他的妻子。
苏简安和其他同仁相视一笑,心下已经了然,拿了东西陆陆续续离开办公室。
“比这里好看。”陆薄言说,“年底有假期,带你去尝新出窖的酒。”
洛小夕觉得自己的心虚就要暴露出来了,但最后她还是尽力兜住了:“老洛,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?”
可他一直等到十点多,洛小夕还没有丝毫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