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忍不住笑起来,从陆薄言的眼角捻起一根睫毛:“其实是因为你掉了一根眼睫毛。” 苏简安见他的次数并不多,但每一次他都是休闲装,叼着一根名贵的香烟,有一种邪邪的痞气和暗黑气息,令人心胆生寒。
洛小夕今天的衣服是一件深V长裙,她丝毫不惧苏亦承的目光,笑着问她:“你是不是没见过xiong大还长得这么漂亮的?” 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
苏亦承拉住洛小夕,微微低下头,唇畔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耳际,“回去,我们有更好的运动方式。” 本来,他是想再逗一逗洛小夕的,但是为了避免把自己绕进去,他还是打算暂时放过她。
他缓缓的低下头去,逼近苏简安,视线紧盯着她的双唇…… 她抿了抿唇,贪恋的看着陆薄言: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陆薄言说:“它放在最外面,拿起来容易,所以利用率也最高。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条?” 目前而言,她心目中唯一的伴娘人选是洛小夕。除了洛小夕,她也不想找第二个人了。
沈越川发动车子的动作瞬间僵住,“他果然来找你了。说了什么?威胁你?” 那种细微的疼痛又在陆薄言的心脏蔓延开,他把药贴到苏简安的伤口上:“你怎么摔下去的?”
“怎么了?”陆薄言还是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直接的问他。 苏亦承把她的电话挂掉了。
二楼,虽然不高,但一级一级的阶梯够苏简安受伤的腿受的了,陆薄言问:“我抱你?” 她见过的男人很多,但衣架子也就那么几个,苏亦承绝对是衣架子中的翘楚,平时不管是西装革履还是运动休闲,都有一种沉着稳重的气质流露出来,谈吐间倍显风度儒雅,完全就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存在。
到了酒吧后,七八个人围在一个卡座里,玩游戏的玩游戏,去搭讪的去搭讪,服务生送上来一扎又一扎啤酒,苏简安想起陆薄言的叮嘱:以后一个人在外面不许喝酒。 他的公寓坐落在黄金地段,宽敞豪华,可也正因此才显得空虚,一回到那里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攫住了,于是只有找女朋友,在外面睡。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 她mo了mo额头正中间的地方,仿佛还残留着陆薄言双唇的温度。
“还有,我照顾不了你,我晚上的飞机回A市。”苏亦承推门进来,对苏简安说,“我是你哥,照顾你也有诸多不便,哪能跟薄言比?”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。
“吃完饭跟我去趟公司。”苏亦承终于说,“帮我翻译一份日语文件。”洛小夕精通好几门外语,英文除外她学得最好的就是日语了,完全可以胜任商务翻译。 “你在G市怎么样?”康瑞城问,“穆司爵还是不相信你?”
…… “我回去了,那你怎么办?”陆薄言淡淡然看着苏简安,“公司的事我可以遥控处理,你的事可以吗?”
她松开秦魏,忽然觉得大脑里好像被塞了一团乱麻,什么她都理不清楚,想不通,她对秦魏说:“你先走,我想一个人待着。” 苏简安满脸不解:“干嘛啊?”
也许只是她喝醉了的错觉,那个她熟悉的陆薄言又回来了,而不是那个冷漠、不近人情的陆薄言。 苏简安默默的在心里算了笔数,韩若曦送的这支球杆价值六位数,就算她送得起同等价位的,但品质也要略逊于这支球杆,还不是陆薄言喜欢的,输定了。
她一头雾水难道她们知道她昨天买了德国赢钱了? 秋日午后的阳光是暖的,但照在张玫身上,她却觉得浑身都泛出冷意。
也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,她的手有些凉,攀附在陆薄言的后颈上,轻易就又唤醒了他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躁动。 怎么这么……快啊?
Candy摇摇头,“爱情真恐怖。” 最意外的人莫过于沈越川和穆司爵。
江少恺想了想,拼一次清净三个月也好:“什么时候见面?” 浴’室的门关上的那一瞬,苏亦承回卧室拿手机拨通了小陈的电话,要求小陈确认洛小夕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张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