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陷入寂静很久,苏简安才低低的问:“薄言,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江少恺早料到这是免不了的,爽快的干了三大杯,示意正在起哄的人适可而止:“差不多行了,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简安不喝酒。”
沉重的痛苦将他击倒,他颓然倒地,黑暗将他包围。
“我知道。”洛小夕笑了笑,“可是我宁愿狼狈,也不要你帮忙!滚!”
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,除夕。
“一点可能都没有。”苏简安叹了口气,“小夕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请他留下来了,但他还是要走。怎么样才能让其他员工不受影响?”
洛小夕叹了口气,手指按上太阳穴,脑海中又掠过那张熟悉的脸,又匆忙把手缩回来,“我不觉得这值得高兴。他们对我有了忌惮的同时,也对我有了期望。如果我拿不下和英国公司的合同,在他们心目中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。所谓的‘威信’,也会越来越低,最后他们会完全不信任我……”
说完心满意足的走出包间,回到座位喝了口咖啡,“唔,味道不错。”看向站在一旁的保镖,“你们要不要也喝点东西?”
唐玉兰端着热好的汤进来,就看见陆薄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。
她也不知道是感动,还是一时头昏脑热,在陆薄言的唇离她还有几公分的时候,抬起头,主动吻上他。
那股疼痛缓解后,心底有什么在慢慢滋生,发芽,长出藤蔓缠绕住她整颗心脏……
算了,不管怎么比喻,只要她高兴就好。
一半的眼泪是因为他刚才的话,一半是因为他来了,她惶惶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底。
纱布很快绑好,许佑宁也回过神来,朝着穆司爵笑了笑:“谢谢七哥。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处理伤口呢,太感动了!”
苏亦承的眸底迅速覆上了一层寒霜,“未婚夫?”
苏简安摸了摸他的短发,“因为小夕走了啊,你体谅体谅他。”